杨紫新剧:披着创业皮的豪门娇妻指南 -

来源:人气:781更新:2025-07-11 13:13:23

观众期待的女性角色形象,不应是拥有完美技能却缺乏情感深度的刻板符号,而应是具备独立人格与完整成长弧光的真实个体。当前部分作品中,主线叙事出现偏离,导致女主角沦为推动剧情的工具人,这种创作倾向亟需改变。

在《国色芳华》的播出期间,其核心营销概念聚焦于"普通女性创业历程"。故事围绕出身商贾之家的女主何惟芳展开,她凭借培育珍稀牡丹的独特技艺,带领一群命运坎坷的女性投身创业项目。然而当何惟芳与身为朝廷要员的男主蒋长扬产生交集后,剧情走向开始发生微妙变化。蒋长扬以花鸟使的身份,负责为皇家搜罗稀世珍宝,其作为高权重官员的背景为故事增添了权谋元素,而他以投资人姿态介入何惟芳的创业进程,则让原本聚焦女性成长的叙事呈现出更复杂的层次。

“投资人”这一角色在剧中被称作“金主”,象征着其在商业合作中占据主导地位的权威。编剧在男主初次登场时,便赋予他超越女主的权力,甚至形成权力压制的叙事关系。若在故事初期强调产品价值与女主育花技艺对创业成功的关键作用,或指出女主通过资源整合实现利益共赢的合理性,这些设定尚可成立。但随着剧情推进,人物关系逐渐显露出何惟芳作为商户阶层与蒋长扬官宦背景之间不可逾越的阶级壁垒。蒋长扬的登场不仅带来个人权力的展示,更暗含贵族集团内部的利益博弈。何惟芳的事业发展始终遭遇来自上层社会的持续打压,最终被迫以成为蒋长扬妾室为代价换取生存空间。

首部《国色芳华》在男女主假结婚剧情引发巨大争议后收尾,部分观众认为女主只能通过成为男主小妾来保全自身,这完全背离了"大女主"的创作初衷。也有观点指出,现代社会已非"嫡嫡道道"的封建时代,女主不必拘泥于正妻身份方能凸显价值。这一争议暂且留待后续探讨。而《锦绣芳华》目前播出的剧情则显露出相似的创作困境,依旧延续了"伪大女主真娇妻"的老套路。新剧承接假结婚后的剧情发展,前几集聚焦女主在宁王利益集团操控下遭遇的陷害与困境,最终仍需依赖男主的强势介入方能化解危机。值得注意的是,宁王此前为男主蒋长扬安排的小妾莲舟,实为监视与软化男主的棋子;而在新剧中,莲舟借着这一身份顺势与更受宠的女主何惟芳展开宅斗,企图通过争夺男主宠爱完成宁王交付的任务。

最终,莲舟精心策划的阴谋被女主逐一识破,她以智慧化解危机,选择网开一面将对方送回宁王府。与此同时,宁王之女县主因丈夫——女主昔日的丈夫——仍对其心存眷恋,暗中策划种种手段针对女主,甚至不惜倾轧她苦心经营的"花满筑",试图摧毁其事业与地位。

先是雇佣线人散布谣言,诬陷女主所经营的药铺所售药丸含有毒物,随后将其关押于地牢并施以酷刑折磨。

男主急匆匆赶到现场,试图带女主离开,却见女主神色坚定地开口:"这不真是要当奸商了?"↓

剧情发展至第6集,女主何惟芳始终处于被动境地,其命运起伏与男主蒋长扬的主线故事紧密捆绑。当县主因利益被男主威胁释放人质,最终仍需通过男主的资源调配才能完成对女主的洗冤,这种叙事模式清晰地揭示了角色定位的不对等。从"经商人设"视角观察,女主的所有困境似乎都源于意外卷入男主背后的贵族权力斗争,而非自身商业活动的直接结果。编剧刻意制造的"女性互助"情节,实则成为掩饰女主工具人本质的遮羞布——在次要支线中强行植入姐妹情谊叙事,又在女主与小妾莲舟的互动中灌输"女性觉醒"的说教台词,这种刻意为之的塑造反而凸显出角色关系的不平等。

许多未深入剧情的观众可能被女主“姐妹互助”的宣言所迷惑,但细究情节发展后,观众难免会对她的行为感到震惊:既然宣扬女性不应互相伤害,为何上一秒却在女配沐浴的花瓣中下毒导致其皮肤过敏?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让对方在门外自扇耳光以泄私愤的行径,是否也出自你手?而女主在第二季依旧保持着劝说其他女性角色联手创业的惯性,这种看似进步的口号背后,实则暗藏令人不安的权力逻辑。

女性共同创业的理念值得肯定,但问题在于,编剧并未对'girls help girls'这一主题给予足够重视。在何惟芳收留的女性群体中,普遍存在事业与家庭冲突的叙事倾向,例如与女主共同经营药妆店的小春,因坚持治病救人的理想与无法理解其价值的父亲产生决裂。

小春的父亲对何惟芳言辞严厉道:"你违背传统伦理,甘愿成为权贵的妾室,我绝不会让我的女儿步你后尘。"此言落下,女主唯有沉默以对。她深知自己无权评判他人的命运轨迹,更无力改变家族与个人的宿命纠葛。

在当时社会的桎梏下,普通商户家庭中追求理想的女儿与挂念她命运的父亲,各自的立场并无过失。然而,在短暂的时间跨度内,两人竟已和解。因被诬告制造毒药丸,小春与何惟芳一同入狱。待真相大白,父亲方才领悟,女儿的医术实属高超,并借此机会称赞她的才能,先前的误解随之消散。

这种情节设计是否经得起推敲?在小春早年行医救人的剧情中,并未展现其女儿医术超群,却在经历诬告平反后突然实现眼睛复明,这种逻辑牵强的转折让人质疑编剧的创作意图。类似地,其他与女主建立女性情谊的角色也常被潦草处理:既非首次出现的胜意,其人物弧光始终与女主形成对立,从拒绝共同经商到执意复婚,最终导致女主身陷困境,自身却在悔悟中选择自尽。无论是象征希望的支线人物还是标志教训的反面角色,其存在本质都在强化女主的"正确性"人设。当故事主线逐渐偏离女主的人生轨迹,使其难以如男主般通过权谋戏展现人物高光时,编剧只能借助支线情节为女主添加光环:在宅院斗争中彰显智慧,在拯救姐妹路上制造"宿命论"——不听话者遭遇悲惨结局,听劝者则共享荣华富贵。然而这种刻意为之的塑造方式,终将在故事主线的脱轨和人物重心的偏移中显露出粗浅之处,即便女主集智慧、清醒、善良于一身,其面对男主困境时的应对也仅限于在宅门设局阻拦追查人员,显得力有未逮。

剧情推进颇为紧凑,却始终未能厘清其燃点所在,直至编剧动用‘天降奇兵’的剧情手段介入,‘投毒案已告破!’编剧借金手指之力化解危机,你老公终得脱险!

更令人啼笑皆非的剧情才刚刚开始,当男主毫发无损地踏回家门时,女主却在此刻突然从系统中觉醒了自我意识,望着对方若有所思,感叹两人仿佛来自截然不同的维度,自己竟无法提供任何实质性的帮助。

此刻我内心骤然释然,仿佛胸中积郁多年的郁结终于被破除:女主似乎开始对自身命运与时代洪流、对个体经历与他人因果产生反思?然而剧情却在此时急转直下,她竟转而与另一名女性角色展开比较,探讨彼此对男主的情感价值。这般突如其来的转变令人一时难以接受,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

男主目光深沉地凝视着女主,试图从她眼中寻找一丝能够被自己利用的价值。他语气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仿佛在剖析一件精密仪器般拆解着她的脆弱——"你对我来说始终是不可或缺的,不是吗?无论是你惊人的商业头脑,还是你处理危机时的冷静,甚至是此刻你眼里的泪水,都让我明白,你值得我为你停留。"

这些情节设计看似在为女主争取独立空间,实则仍以男主为核心叙事。剧中频繁出现的娇妻撒娇、霸总哄人桥段,已彻底沦为对传统性别角色的复刻。当观众误以为是大女主剧时,实则已陷入玛丽苏叙事的陷阱。女主宣称无需讨好男性,却在无形中以自身对男主的价值作为衡量标准,这种矛盾行为恰是权力结构失衡的写照。所谓大女主的职场设定,不过是通过惨烈出身与商业身份的堆砌,将女性角色异化为男权叙事的工具。那些高喊女性互助的片段,终究难掩核心故事对男主的过度聚焦,这正是当代"伪大女主剧"的典型症候。

在创作以浪漫爱情为核心的故事时,经商线往往只能作为辅助元素,主要用于塑造女主的时尚形象。若无法为女主构建理想的婚恋关系,观众难以产生情感共鸣。而所谓理想伴侣的典型形象,通常是具备稳定职业背景的公务员角色。

表面看似独立自主的经商女主落入新时代女权叙事陷阱,搭配从政的公务员男主营造'双强'表象(实则仍以男性为核心),最终剧情沦为校长妻子经营小卖部的俗套故事。

古偶剧的吸引力似乎总离不开金钱与权力的纠葛,也逃不开"霸总娇妻"的陈旧叙事模式。真正具备突破性的女性主导故事,应是以女主角为核心展开的完整叙事体系。在《穆桂英挂帅》中,杨宗保只是推动穆桂英实现统帅身份的引子,这位出身山匪的巾帼英雄,即便跻身杨家将门,仍能将整个家族势力转化为自己的战略资源,而非沦为丈夫在内宅的"得力助手"。优秀的大女主塑造需要编剧在赋予角色权力时毫不吝啬,整个故事线始终围绕其个人成长与抉择展开。至于女性间的真实情感联结,无需刻意喊出"女性无需相残"的口号,而应通过细腻的情感互动自然呈现。如《潜伏》中的晚秋,她并未因暗恋余则成而对翠平产生嫉妒,反而选择将心事坦诚相告,展现出超越简单的爱情线的复杂人性。

在离别之时,他真切地劝告翠平,莫要委屈了自己。

尽管偶尔因晚秋的逾矩行为感到恼火,翠平更倾向于理解她所承受的苦难。当面对晚秋被丈夫施暴的处境时,翠平选择以同样的方式反击,而非劝导她效仿自己的行为使用武器。

在晚秋服药自残的危急时刻,翠平执意隔开余则成的触碰,却在危难之际果断踹开房门,单手托起晚秋冲向医院。

编剧对翠平与晚秋之间"较劲"的刻画并未回避,却意外地让观众感知不到传统意义上的雌竞。这份情感纠葛源于人性本真的共鸣,又超越了简单的对立,在人格光芒与处境理解中悄然升华。她们之间爱恨交织,默契与误解并存,这种复杂的情感联结恰恰源于人性与命运交织的现实。观众期待的女性形象,并非集齐各种技能却缺乏生命质感的完美人设,而是具备独立精神与完整叙事的立体个体。她们不应被设定为他人故事的配角,而应是自身命运的主导者;无需通过他人来确认存在意义,而应在自我成长中完成价值实现;与其它女性的关系也不应停留在口号式的扶持,而应以真实的人格魅力产生深度联结。我们究竟何时才能见证下一个兼具穆桂英气魄与王翠平气质的女性角色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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